「鰲少保此刻可是志得意滿?」
「未曾察覺有什麼不對嗎?」
鰲拜本以為自己都明示到如此地步了,嫪毐這閹人該識相一點直接退去的。
可誰知道這小太監不但沒走,還滿臉奇怪笑意的看着自己,連帶着趙姬也是那古怪的表情。
「什麼意思?」
「你們想給本少保作局,鴻門宴也得有那個實力,本少保就是站着不動,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也難傷分毫。」
鰲拜可是自信的很,以他一品金剛境的境界外加一身硬功,天下之大哪裡不可去得。
「莫非,你們請了外援?」
「趙高那廝在哪兒?」
「本少保乃是顧命大臣,我不信你們敢動本少保一根汗毛。」
盲目自信的鰲拜終於是想起才剛剛在趙高手上吃了虧,頓時警覺的巡視四周,可卻一無所獲。
「哼,故作玄虛,趙高不在你們誰能殺我?」
「趙姬,本少保原本想以禮相待,你乖乖認命,大家都舒服,可千萬不要自誤。」
一番心理活動搞的鰲拜有些上頭,當場就掀了桌子鬚髮皆張的站了起來。
總之趙高不在他就是無敵的,呂不韋手下根本不可能有和他同級別的一品高手,其他三位太后還巴不得趙姬丟臉。
此刻在這裡,他就是掌控一切的神,囂張一點很正常。
「我說鰲少保,你還沒感覺到哪兒不對嗎?」
「比如說身體哪兒不舒服,剛剛那桌飯菜你可是吃的很開心啊。」
好嘛,原來是給他下了毒,難怪對面主僕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。
可惜!
太可惜了!
「桀桀桀,想法很不錯,敢對本少保出手,也很有勇氣。」
「但閹人和女人終究是見識太短了,難道爾等不知道一品境界之後毒藥便成了無用之物?」
鰲拜發自內心的笑了,給一品金剛境的他下毒,怕是也只有閹人和女人做的出來了。
嫪毐和趙姬冷漠的看着狂笑不止的鰲拜,面無表情。
「哈哈哈……呃……嘶!」
笑得不可開交的鰲拜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,小腹之中一陣絞痛,這是進入一品金剛境之後從未有過的體驗。
「你們……」
「你們……怎麼可能,這世間大部分毒藥應該都是對一品高手無用的啊!」
「苗疆與我大離又從未建交,你們不可能得到蠱毒!」
沒錯,一品境界的高手確實可以免疫毒藥,但這並不是絕對,只能說可以免疫百分之九十九點九。
至於剩下那百分之一,就是傳說中的苗疆蠱毒了,與外界毒藥不同,苗疆蠱毒據說是有生命的,所以哪怕一品四境的高手,也不可能免疫。
「嘖,果然不愧是一品金剛境的高手,這藥量居然能撐到現在才有感覺。」
嫪毐一把攬過趙姬護在身後,小心翼翼的戒備着鰲拜反撲,往鳳塌退去。
這時候鰲拜已經疼的半蹲在地上,額頭冷汗不住流淌,一種莫名的感覺正在醞釀。
「不可能的,絕對不可能的,苗疆排外,數百年來從未有人成功闖入安全撤退的記錄。」
「你們不可能有苗疆蠱毒的!」
鰲拜這會兒有些心神失守了,根本沒精力搭理嫪毐和趙姬的行動。
作為一品金剛境的高手,鰲拜的心境本不該這麼差。
可鰲拜能夠成就一品金剛境,將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練至大成,不是因為他天賦異稟,而是因為他怕死。
位極人臣,享盡榮華富貴,擱誰誰願意死呢。
再者進入一品金剛境之後,鰲拜近年來早就以為不再有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存在了。
安逸了太久,突然身體有了疑似中毒的跡象。
那苗疆蠱毒可是堪稱無解的,而且死的都極為痛苦,死相極其慘烈。
由不得他不怕。
「噗……」
鰲拜擔驚受怕以至於心神失守,嫪毐已經摟着趙姬爬上了鳳塌。
而此刻突然出現了一道不怎麼和諧的聲音。
同時伴隨着一股惡臭,瞬間席捲整間屋子,鰲拜則是那惡臭環繞的**地帶。
「我尼瑪!」
鰲拜終於是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小腹絞痛難耐,而且還同時伴隨着那種奇怪的感覺了。
隨着剛剛這一記又響又臭的五穀輪迴之氣不受控制噴涌而出,一切真相都明了了。
一品高手免疫毒藥,就憑不得勢的趙姬也不可能搞到苗疆蠱毒。
可誰說他中的是毒藥呢?
瀉藥這種東西可並不是毒藥,在某些時候它可是救命的葯。
所以哪怕鰲拜是一品金剛境的高手,也不可能把這玩意免疫了,不然啥時候便秘了怕是就憋死了,那一品高手死的也太憋屈了。
回過神來的鰲拜這才注意到嫪毐已經抱着趙姬爬上了鳳塌,雖然疑惑太監又沒有作案工具,趙姬也不是處子,這倆到底在幹嘛。
但現在不是疑惑的時候,他很憤怒,特別憤怒。
不光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,還因為他隱隱感覺夾不住了。
丹田之中洶湧澎湃的內力壓根不敢動,一動就牽引的另一股洶湧澎湃之力蓄勢待發。
而且以他一品金剛境對於身體的掌控力,都有些滿意完全夾住。
若是刀劍實體他自然不懼,可貌似這次是帶水兒黃湯,夾的再緊也會多少泄露一些。
情況如此緊急,怎能讓他不怒。
「狗男女,死閹人,你們居然敢暗算本太保,拿命來!」
一品高手不愧是一品高手,即使在如此困難的情況下,鰲拜依舊能夠仰仗自己出色的臀大肌一躍而起,撲向鳳塌上的嫪毐與趙姬。
雖然因為動作幅度稍微大了一些,出現了一兩聲噗呲噗嗤的奇怪響動。
不過這些都無傷大雅,極度憤怒的鰲拜現在腦海里除了憤怒還是憤怒,什麼皇帝的後爹和趙姬的身體,已經不再那麼有吸引力了。
他此刻只想捏死這倆把他當猴耍的狗男女,活活捏死,特別殘忍的那種。
一品金剛境的行動力毋庸置疑,七步之內是又快又准。
嫪毐也只來得及做出一個動作,鰲拜就已經近身。
可就是這唯一一個動作,鰲拜就再也失去了抓住他們的機會。
當著鰲拜的面,嫪毐按下了機關,鳳塌瞬間打開密道,嫪毐環抱着趙姬瞬間消失在鰲拜眼前。
並且這機關還是一次性的,剛剛嫪毐是捏碎了機關才打開的密道。